第二章 苏醒
E8?Q>%_ 荣子毅看着机窗外的无边的白云,模糊的意识又开始做梦了。
E8?Q>%_ 荣子毅感觉自己在机舱座椅上静静的坐着,就像一个断开提线的木偶,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飞机在白云之上飞行着,突然颠簸的很厉害,旁边的乘客开始惊叫,荣子毅安静的看着,就像看着毫不相干的人一样,甚至连思考都没有。飞机颠簸的越来越厉害,感觉飞机已经失去了平衡。飞机上的乘客的尖叫声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可是荣子毅依然动不了,叫不出,只能被动的接受信息。飞机开始失控的旋转,天旋地转的时间是那么的长,仿佛飞机不是落向地面,而是被龙卷风卷到了空中,被越卷越高……不知过了多久,荣子毅又失去了意识。
E8?Q>%_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随着飞机在空中不断翻滚的梦后,荣子毅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脱离了梦境。那个梦境是如此真实,荣子毅拼命的睁着眼睛,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可怕的梦魇里。过了一会,强烈的头痛终于使意识逐渐清晰了起来。
E8?Q>%_ 荣子毅清醒后,除了头痛欲裂以外,感到头上也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眼前只剩下纱布缠绕间的一条缝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荣子毅挣扎了一下,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连脖子都动不了。不只是脖子,手、脚、身体全都动不了,甚至连存在感都没有。像是自己只剩下了一个头。荣子毅一边惊恐的试图找到自己身体的感觉,一边试图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仅身体依然动不了,连回忆也是一片空白。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荣子毅拼命的呼吸起来,急切的寻找自己活着的证据。
E8?Q>%_ “咳……嗯……”通过不断地努力,荣子毅终于发出了自己声音。虽然只发出了2个无意义的音节,但是却安心了不少。
E8?Q>%_ 缓慢的调整着呼吸,荣子毅努力的集中注意力。虽然目前的情况是那么不可思议,剧烈的头痛不断打断着自己的思考,但是现在能做的不是恐惧,而是尽量冷静下来,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8?Q>%_ 荣子毅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头上的屋顶。房间里并不是很亮,屋顶是白色的,平直的天花板看不出什么头绪,耳边的滴答声表明了自己的心跳正在被仪器监控着,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些脚步声。而除了滴滴的心跳声和依稀的脚步声,周围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E8?Q>%_ 这时忽然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
E8?Q>%_ 一个穿着标准护士制服的金发蓝眼的漂亮女护士出现在荣子毅的余光中。看到纱布缝中双眼的反光,女护士欣喜的用不知道什么语言叫道:“¥@&,¥@&。”
E8?Q>%_ “咳……嗯……”荣子毅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话来。
E8?Q>%_ “你先别动,我去叫医生,医生马上来。”女护士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接着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E8?Q>%_ 不一会,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的穿着医生制服的亚裔老者走到了荣子毅的眼前,兴奋到极点的表情很让人印象深刻。
E8?Q>%_ 医生把手放在了荣子毅的头上,在荣子毅的耳边小声用明显带有异国腔调的汉语问道:“你醒了?”
E8?Q>%_ “嗯。”荣子毅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E8?Q>%_ “你先不要说话,我现在为你检查一下,我等下会帮你把喉插管取出来。”一起赶到的医生们开始检查各种监视着病人身体数据的仪器。
E8?Q>%_ 过了好一会,医生们才检查完毕,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E8?Q>%_ “你意识清醒吗?”老医生继续用汉语和荣子毅交流。
E8?Q>%_ “嗯。”
E8?Q>%_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是的话嗯一下,不是就不回答。”
E8?Q>%_ “你觉得头很疼吗?”
E8?Q>%_ “嗯。”
E8?Q>%_ “还可以忍受吗?”
E8?Q>%_ “……”
E8?Q>%_ “你的记忆,我是说你怎么受的伤还记得清楚吗?”
E8?Q>%_ 荣子毅还是没有回答。
E8?Q>%_ “好的,我现在给你打一剂镇静剂,你现在还需要好好的休息,下次醒来应该会好一些了。”老医生拿起旁边的针头,在旁边吊着的点滴中注射了一剂镇静剂。
E8?Q>%_ 尽管荣子毅还有很多疑问,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剧烈的头痛和无法说话让他只能服从的等待下一次的清醒。
E8?Q>%_ ………………
E8?Q>%_ 这一觉荣子毅睡得很舒服,没有疼痛,没有噩梦。等到荣子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E8?Q>%_ 刚刚睡醒,荣子毅还处于半清醒的状态,医生们正在他的旁边用英语交流。
E8?Q>%_ “不知道他的上肢什么时候能恢复?”
E8?Q>%_ “我也不知道,我们虽然以前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但是在人类身上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在他身上会怎么样。”
E8?Q>%_ “我们该如何安排治疗恢复的进度?”
E8?Q>%_ “顺其自然吧。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他的大脑神经现在还非常脆弱,必须让他安心的修养才能尽快的恢复,我们要尽量缓解他的精神压力。”
E8?Q>%_ “好了,尽量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记住,一定要使病人的情绪稳定,如果他没有出现溃魂症,那么我们才算是成功了。”
E8?Q>%_ 接下来的对话就是纯医学的探讨了。对话声很杂,荣子毅慢慢的睁开眼睛。
E8?Q>%_ 一个医生看到荣子毅睁开了眼睛,马上朝周围的人示意。
E8?Q>%_ “醒了,醒了。”
E8?Q>%_ 还是昨天那个老医生走上前来,问道:“你头疼好些了吗?”
E8?Q>%_ “咳……嗯……好些了。”荣子毅终于用喉咙艰难的说出了3个字,虽然字音很模糊,但是对交流已经足够了。
E8?Q>%_ “好的,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我们给你做一下详细的检查。”老医生从旁边拿出一个小型仪器,“我们先检查一下你的视力,请把眼睛睁大。”
E8?Q>%_ 接着,医生把一个仪器对准了荣子毅的瞳孔,进行视力的测试。
E8?Q>%_ “好了,双眼的视力没有问题,现在我来问一下问题。还是和昨天一样,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了。”医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叠卡片。
E8?Q>%_ “你认识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吗?”医生拿着一个画着苹果的卡片放到荣子毅的面前。
E8?Q>%_ “嗯”荣子毅苦笑了一下。
E8?Q>%_ 接下来,医生又给荣子毅进行了味觉和嗅觉的测试,荣子毅服从的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荣子毅知道,不管怎么样,服从医生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E8?Q>%_ “好了,你的情况很好。今天的治疗结束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下次再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医生又给荣子毅打了一针镇静剂,荣子毅还想问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全身瘫痪的躺在这里,但是还没张口就又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的睡去。
E8?Q>%_ …………
E8?Q>%_ 到荣子毅第三次醒来的时候,荣子毅的头痛已经好多了,喉咙也舒服多了,已经可以进行详细的交流了。
E8?Q>%_ 这次荣子毅醒的时候没有医生站在附近,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老医生才拿着一个手写板走到荣子毅面前。尽管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荣子毅来说却像是一种煎熬。身体的不适和陌生的环境让他度日如年。
E8?Q>%_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在简单的检查后老医生向荣子毅示意新的交流开始了。
E8?Q>%_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身体……怎么了?”尽管说话还非常吃力,但是荣子毅第一句想说的就是这个问题而不是什么自己的名字。
E8?Q>%_ “听着,我知道你现在很紧张,很无助,但是只有积极的配合我们,我们才会摸清你的身体状况,才能告诉你身体的情况。现在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E8?Q>%_ “荣子毅。”尽管荣子毅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服从的回答了医生的问题。
E8?Q>%_ “好的,荣子毅,你能回忆一下其他的事情吗,比如你的父母,你出生在哪,在哪里上的学,尽量详细一些。”医生继续引导荣子毅的思维,“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止损伤了你的身体也损伤了你的大脑,如果回忆不起来,或是头非常疼,我们就停止。”
E8?Q>%_ “嗯。”荣子毅开始努力的回想,“我的……父亲……叫……荣毅明,母亲……叫……任彩霞。出生……在中国……湘北省……新湖村,生日是……3984年……8月……11日①。新湖小学……上的小学……”
E8?Q>%_ 荣子毅开始详细的回想自己的档案。虽然说的很慢,但是表达的很流畅,旁边的医生把荣子毅的讲述都记录了下来。
E8?Q>%_ “好了,好了。”看到荣子毅有些累了,站在病床旁的医生制止了荣子毅的回忆。“你最近的记忆是什么?”
E8?Q>%_ “我记得……我带着……很多的行李…………接着坐车……到了海东机场…………上了飞机…………”
E8?Q>%_ “你还记得飞机是去哪的吗?”
E8?Q>%_ “好像是去……美国的,后来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我是……怎么……受伤的?”
E8?Q>%_ “非常遗憾,飞机在太平洋上空遭遇了强烈的乱流,发动机出了问题,迫降在了海里。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医生解释了荣子毅受伤的原因。
E8?Q>%_ “什么,失事了?”荣子毅惊讶的回应。虽然荣子毅一直做着那个噩梦,但是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并没有身临其境的记忆。荣子毅回想着自己做的那个噩梦,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挣扎一下,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荣子毅这才回忆起自己的处境,很紧张的问道:“我的……身体……怎么了,手脚……为什么……不能动?”
E8?Q>%_ “你的身体受了严重的外伤,为了避免剧烈的疼痛影响你的睡眠,我们给你打了神经麻醉剂,具体的情况只有等麻醉药效消失后才能确定。虽然表面看不到神经受到了什么损伤,但是鉴于你的损伤还是非常严重,你要有心理准备。”医生如实的告诉着荣子毅。
E8?Q>%_ “我还有……恢复的……希望吗?”荣子毅无助的看着医生。
E8?Q>%_ “只要你积极的配合治疗,放平心态,还是会有希望的。毕竟能在空难中活下来就非常幸运了,不要太担心了。”
E8?Q>%_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要是……不能……恢复……怎么办?”
E8?Q>%_ “你的神经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我们一定会全力的为你治疗的,你现在应该好好的修养。”老医生尽力的安慰着荣子毅,但是看来效果有限,荣子毅失神的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很长时间。
E8?Q>%_ “你说……飞机……失事了,那这里……是哪里?美国?为什么……我可以……活下来,你们……怎么……救得我。”荣子毅的疑惑太多了。
E8?Q>%_ “这里确实是美国,我们的搜救船到达失事地点,在海里发现了你。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详细的说,你现在还是先好好的休息。”老医生并不想现在回答这些问题。
E8?Q>%_ “那我的……父亲……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吗?”
E8?Q>%_ “对不起,由于某种原因,我们无法通知你的家属。”老医生说道。
E8?Q>%_ “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家人……一定……很伤心……以为……我死了,为什么……不能……通知他。”荣子毅有些想不通,争辩道。
E8?Q>%_ “不要激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如果你不能保持平静,我只能给你注射镇静剂。……由于我们救你的时候使用了不能被公开的,还在试验中的技术,而且你的情况很特殊,所以为了保密的原因,我们不能泄露这个消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治疗,只要你恢复好了,我们可以进一步商谈你的其他问题。”医生只能告诉荣子毅这些。
E8?Q>%_ “难道……真的……不能……通知……家人……我还……活着的……消息吗?”
E8?Q>%_ “如果一定要通知的话,我们只能放弃对你的进一步治疗,把你送回中国。你要知道,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医生最先进的技术和完全免费的系统治疗,如果把你送回去,你活下去的几率不超过2成,而且即使活下来,也会成为废人。”医生平静的描述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需要家人的安慰,但是为了你的身体能尽快恢复,还是请尽量配合我们。”
E8?Q>%_ 听了医生的解释后,荣子毅想了很久,只能无奈的接受。
E8?Q>%_ “好了,现在你还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叫荣世希,你可以叫我荣医生,我就在旁边的观察室。”荣世希医生指了指病房一边的玻璃视窗。
E8?Q>%_ “谢谢……”荣子毅也觉得非常疲倦,吃力的向荣世希医生表达了感谢。
E8?Q>%_ “好了,你休息吧。”荣世希医生离开了荣子毅的病床。
E8?Q>%_ ①:天才救世主中的纪年大概会是现实纪年的两倍。例如书中说的公元4000年的背景环境,就相当于现实地球的公元2000年左右的背景环境,但是并不是严格正对,会根据剧情需要有所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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