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放假,又值中秋,于是决定回乡去看望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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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了妻子单位,她们那小破厂不放假。二号一小同事结婚,刚好婚礼的地点和妻子单位在同一个地方,中午一家三口前去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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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妻子厂里小住了两天,就和儿子启程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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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已经是几月没回去了,儿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在车上唧唧喳喳地数着上次回乡的趣事。下了车,离家还有一段山路要跋涉。前两年人们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肩挑背扛出了一条公路,说是“公路”,实际上和以前的山路一样崎岖,只是宽了一些而已。十天半月也见不了一辆汽车颠簸上山,只是偶尔见几辆摩托车象喝了酒的醉汉在路上趔趄。并且租一辆摩托车价格也高得离谱,可能是为了与“危险系数”成正比吧。于是我和儿子决定走路翻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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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儿子的惊喜一声高过一声。先是花。乡间的野花是不分季节的,即使秋天,它们也开得自在。它们不懂什么叫傲霜斗寒,它们只知道快乐地释放自己。那些不知名的野花有的开得像太阳,扬着笑脸;有的像星星,撒满草丛;还有的一簇簇满是收获的金黄。更有一种蓝色小花,在儿子嘴里成了“象漂亮的蓝色蝴蝶”。仔细一看,那花真的像一只只在草丛里翩翩起舞的蓝色小蝴蝶。很惊讶乡间也有这样高贵的蓝宝石一样的颜色。这么多缤纷色彩让我想起了田震的那首《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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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鸡鸣狗跳。每经过一户人家,屋檐下或者屋子里总会冲出一条两条或大或小的狗“尽职尽责”的狂吠几声,以示“我的地盘”。儿子总是远远地和那些狗们“斗”上几回,引得看家护院的狗吠声里多了几分恼怒,与儿子的嘻嘻哈哈相映成趣。与狗们的“虚张声势”不同,房前屋后的鸡鸭“处乱不惊”,很有风度。公鸡“绅士”一般器宇轩昂地踱着方步,招呼着自己的“妻妾”。母鸡们则“小家碧玉阁楼绣花”似的低头找着吃食,对眼前的热闹场面不屑一顾。儿子一块小石头扔过去,吓了母鸡们一大跳。公鸡飞身跑过来站在院坝沿上大声“呵斥”,一只大黑狗也气急败坏地跑过来“助阵”,吓得儿子直往我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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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竹林树林里的鸟叫。它们随声附和着鸡鸣狗跳,只是声音婉转动听得多。儿子总想跑近看个究竟,看看那婉转高低的叫声到底出自何鸟之口,可又害怕侵入狗的“地盘”,徘徊几次只得作罢。那些鸟儿存心和儿子捉迷藏,当儿子靠近林子的时候它们静静地不出声,儿子怅然离开几步它们又挑逗似的开始“招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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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底被山路上的石子咯有些生疼,肩上的挎包越来越沉。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信号也不好,试着给海哥发了一条短信,待了一会没见回,又扔挎包里了,也不知道发出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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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见家了,儿子开始奔跑起来。当家里的两条大黄狗冲出屋后竹林的一瞬间,它们居然没有认出我,对我狂吠。穿过竹林,绕过房廊走到大门口,父亲养的鸽子呼啦啦全冲出了屋檐下的笼子,箭一般射向了天空。儿子大叫:“我要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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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家了。一种很放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