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镜头外之一:失落的亲切感 [/B]
自陈忠和接手中国女排以来,每年的春训都在湖南郴州开始,这是个曾经孕育过老女排的福地。昔日陈旧的训练基地如今已经被崭新的五连冠酒店代替。和往年一样,笔者去年也在春节过后赶到了这个还残留着春寒的小城市采访中国女排新奥运周期的起点。与以往不同的是,两连冠吸引了全国各地过百名记者来临,也许中国女排预知了这将是个不能控制的拥挤场面,所以限制了所有记者的采访时间——两天。在这两天里,要采访任何成员都没有问题,只要领队同意就可以,两天以后,谁也别想留在基地里,即使留下来,所有中国女排的有关人员都将封口,如果私下接受采访,则受到队内严厉的处分。在这种情况下,与中国女排相熟的不相熟的、中央的地方的、电视台的报纸的,南方的北方的,所有不同级别不同层次不同规模的媒体都享受着一样的待遇。
看到那么多同行为了中国女排到达五连冠酒店大堂的一刹那而苦苦守候着,笔者终于真切地感悟到这队冠军之师如今的号召力真是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啊。记得2002年春节之后,笔者来到湖南郴州,守候了两周后,终于获得了进入女孩姑娘们的闺房逐一采访的特权,也跟随她们到达城郊的温泉里放松,还荣幸地成为为数不多的队内联欢晚会的观众。这些愉快的经历如今已经不能再度重温,因为中国女排管理得愈发严格,经过了2002年被媒体笔伐得抬不起头来和之后两年铺天盖地地被赞美的深刻体会,他们也许终于明白了媒体拥有可以把你捧上天,也可以把你摔进深渊的能耐。经过了大风大雨的磨砺,老队员已经从当年的青涩蜕变得圆滑乖巧,小队员还是一幅不谙世事的样子,清纯得让人怜爱,但接受采访的时候还是怯生生的。开始,笔者是不能理解中国女排为何对队员的言行限制得那么凶,不就是接受一下采访、讲述自己被选进国家队的感受嘛?后来终于明白了,也许媒体自己也需要反省自己在采写过程中给这些队员造成的影响,这其中包括促进其成熟的推动力,也有加速她们自笔者膨胀的发酵剂。这两个开放日后,出现了不少赞美某某小队员的文章,其实,那名队员并不具备内容中所说的那么多优点,才刚刚被选进队中,何来一夜之间就成为了2008北京奥运的栋梁呢?假新闻也逐渐多起来,明明陈忠和没有接受过采访,但文章中言之凿凿写到他是如何赞美麾下的新军的。于是,领队李全强发火了,他好像是给某家媒体下了封杀令,再把队规定得死死的。至于这样做的原因,笔者记得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她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别把她们都惯坏了。”确实,新人们只是有幸去年被选进队里集训的,最后18人大名单里能留到年末的又有多少个?还不就是马蕴文、薛明、王一梅等寥寥可数的几名幸运儿?
其实小队员们都十分可爱,队长冯坤对他们每人都疼爱有加,但每人队员的心里都有小算盘,谁不希望能成为中国女排的主力啊?于是,在艰苦训练的两个月后,当陈忠和在福建漳州集训尾声开始“减负”时,小队员的脸上写满了战战兢兢。第一个被退回地方队的是罗瑜,这个小姑娘在江南的渔村里长大,眼神特别纯净,对老队员必恭必敬。知道自己要离开,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满18岁的她短期内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随着中国女排的比赛越来越频密,而新人的表现越发难以得到陈忠和的信任,年初被选进来的小将们几乎都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走到年末,笔者更加明白了中国女排领队年初的苦心,对她们严格一点,其实就是保护她们。不过,保护是做到家了,可惜让不少善意的媒体都失望而回。估计2006年的春训还是能把五湖四海的同行们吸引到郴州,今年的集中时间比以往要迟,要到2月中下旬才集中,到时不知是否有实施开放日制度了。不过陈忠和去年就说过,2005年这个18人大名单不能作准,但是,能够入选2006年的应该将是冲击2008年的班底了。
[B]镜头外之二:压力催老陈忠和[/B]
陈忠和是出了名的老帅哥,以往说他老,只是话语中带着调侃的成分,不过,陈忠和现在真的老了……
翻开《郎平自传》可以找到陈忠和昔日俊朗不凡的模样,说他是个帅哥真是一点不假。爱笑的他带着语生俱来的亲和力,如果不是领教过他在训练场上如何把一众身材“魁梧”的大姑娘们骂得眼眶泛红,真的以为他只是一届从来不会发火的斯文书生。本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但带领中国女排实现两连冠的陈忠和却愈显憔悴。去年上半年带队回到老家福建进行第二阶段集训的他,竟然是一脸胡须渣子和苍白的脸色。居住了老母亲的龙海离漳州也不到一小时车程,但他却抽不出时间回家。问陈忠和怎么放弃保持已久的帅哥形象了,他无奈地笑着告诉笔者,因为很多烦心的事啊。年近七旬的体能教练张武纪比陈忠和年长将近20年,但精神却比后者饱满。同为福建老乡的他看到了陈忠和的难处:“他就是压力太大了,要卫冕冠军啊,这谈何容易。”
陈忠和有喝茶和抽烟的习惯,每天晚上,当中国女排的队员们都关灯睡觉后,陈忠和的房间还亮着一盏小灯,这离他就寝还有一段时间呢。泡上一壶农茶,他在桌面上摊出一个笔记本,上面除了每天的训练内容,还有他“发明”的新游戏。和他一样每每要忙到深夜的还有领队李全强。领队干的工作可不轻松,每到一处集训,应酬当地体育部门和基地的领导总是少不免,陈忠和酒量一般,也甚少出席这些活动,于是一切对外事务几乎都要李全强一人扛住。他还负责管理队伍上下的日常生活,大至指定队规,小至安排每天的值日生。每年在湖南训练都会碰上情人节,姑娘们都只身在外不能与情人度过,不少更还在单身阶段,于是,李全强就当上了“大众情人”——给每位队员送上一小袋巧克力。虽然是小小心意,但物轻情不轻,队员们辛苦了一整天,从领队手中接过这样的礼物,也甭提多高兴。
说回陈忠和,让这位帅哥变老的是巨大的压力,现在国人都朝着中国女排2008年卫冕奥运冠军的方向去想,但要不负众望的代价很何等沉重。现在老队员伤的伤,病的病,小队员又难担大任,最麻烦的是所有主要对手都把中国女排看作假想敌,在“内忧外患”之下,不仅不能充当挨打的靶子,还要突围再尝一次冠军的滋味,难怪陈忠和愁得连胡子都懒得剃。
去年中国女排的成绩不尽人意,没有蝉联世界女排大冠军杯的冠军,也在世界女排大奖赛和瑞士女排精英赛上失守,仅仅在国内的两站女排邀请赛上夺冠。遗憾的不止是拿不到冠军,更让人失望的是中国女排的拼搏精神在2005年似乎不断减弱,4次在2:0领先后被对手连扳3局实现大逆转,两负意大利女排、与巴西女排胜负参半,更输给了组队还不到半年的美国女排,佳绩寥寥无几,劣迹却斑斑。不管输球赢球,陈忠和都习惯了到场外抽烟。用一根烟的时间,他迅速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因为接下来难免将遇到记者们的围追堵截。去年,他在郁闷的心情下抽的烟比较多,遇上了略为懂行的人向他提问,他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但来来去去都是围绕着新人不够稳定,老队员在关键时刻不敢下球,对方用发球和拦网冲击笔者们这些老生常谈,只是陈忠和去年围绕这些话题的次数比以往多了。大冠军杯归来,中国女排的队员们随即各自回到地方队征战联赛,忙了一年的陈忠和这才偷得半日闲,甚至到厦门观看福建女排与上海女排的较量时还可以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只有在这个时间,陈忠和的脸上才展现出让他显得年轻的笑容。不过,美好的时光常常是短暂的,不到两个月后,他又将带领了队员们开始新一年的春训,到时脸上又少不免地添上几条皱纹。
[B]镜头外之三:他们都虎视耽耽[/B]
说到中国女排的主要对手,除了俄罗斯女排的新帅卡普拉拉外,笔者基本上都接触过,其中包括精明得有点自负的意大利女排主帅波尼塔、对师傅欧亨尼奥言听计从的古巴女排主帅卡尔得隆、还有风度翩翩但野心不小的巴西女排主帅吉马良斯。
先说说波尼塔,他可是带领过意大利女排夺得2002年世锦赛冠军的名帅,在过去4年的雅典奥运周期里,中国女排囊括了世界排球三大赛中的世界杯和奥运会两项冠军,剩下一项世锦赛就是属于意大利女排。在夺冠之后,这支欧洲新贵可拽了,队员们眼中从来容不下中国女排。因为正是她们在半决赛上终结了中国女排的夺冠梦。不过,骄傲的意大利女排在2003年的世界杯后低下了高贵的头,她们终于承认中国女排的强大。不过,在波尼塔圆滑的赞美之词掩盖下,还是一颗自视不凡的野心。中国女排在雅典奥运会后首度与意大利女排交手是去年6月的瑞士女排精英赛,意大利女排送了一个3:2大逆转的见面礼。中国女排攒足的本钱一心要在世界女排大奖赛香港站的最后一役上报仇雪恨,谁知竟输得更惨,0:3的尴尬赛果让在场过万名香港同胞嗟叹连连。波尼塔赛前就在接受笔者采访的时候说,意大利女排在瑞士能够翻盘只是侥幸,到了香港,他要以“很强的进攻、很强的防守和很强的拦网”来抗击中国女排。果然,波尼塔做到了,他正是依靠着突破中国女排的防线赢得比赛。每每赢得胜利,波尼塔总是露出自得的笑容,能够以3:0完胜之后,他简直把红墈体育馆当作迪十尼乐园,意大利女排不知从来变出了毛茸茸的卡通兔耳朵,波尼塔带着“兔女郎”们欢庆着他口中的“大日子。”意大利女排在雅典奥运后调整得不多,包括自由人在内得7名主力中仅有两人退役,与中国女排较量的甚至是只有两名主力和新人组成的阵容。到了世界女排大奖赛的总决赛,中国女排噩梦重温,再次败在意大利女排手下。一年内三负对手,中国女排能不心寒嘛?
直到现在,古巴女排的“最高领导人”还是欧亨尼奥,与他同期和袁伟民和卡尔波利都相继退休,只有他还奋斗在第一线,只是头衔在悉尼奥运后从主教练改成了顾问。古巴女排是在中国举行的国际女排邀请赛最忠实的用趸,这支加勒比“黑橡胶”每年都到中国给刚刚结束训练的中国女排充当试验品。去年也不例外,但是,在世界女排大奖赛总决赛上,古巴女排终于已3:2赢了一回。这支曾经获得9连冠辉煌的队伍正在不断进步,其爆发力不可估量,它的其中一个明显的特点是不重视小比赛,却能在重大比赛中取得佳绩。古巴女排从一场不胜到取得突破,随着这支队伍更加成熟,在场上的进攻威力只会有增无减。中国女排借着古巴女排上一奥运周期青黄的空隙才得以成就大业,来年对手实力进一步加强,要再度占据上风难度更大。
吉马良斯麾下的古巴女排是最情绪化的队伍,心情好的时候,这支桑巴军团可以横扫千军,心情不好,随时输一个0:3眼都不眨。去年是巴西女排年,年内两大最重要国际赛事大冠军杯和世界女排大奖赛的冠军都收归其名下。巴西女排对付中国女排时有高招,主教练吉马良斯功不可没。这名英俊潇洒的巴西名帅曾经带领巴西男排夺得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冠军,他在巴西被称为神奇教练。吉马良斯2003年接过女排的教鞭不到一个月,居然能够累计10场胜利夺得世界杯亚军。他口中从来不说中国女排一个弱点,却是实战中每每能够针对抓准中国女排的死穴。吉马良斯很羡慕中国女排有一个出色的二传,但他从来不提自己队中那名身高超过两米让陈忠和防不胜防的副攻法比亚娜,还有在接应二传位置上以完美表现赢得大冠军MVP的谢拉。吉马良斯总是虚掩着自己那个一登龙门的强烈愿望,他引领的巴西女排,目前是最具备把中国女排拉下冠军神坛的强敌。
统治了俄罗斯女排20年的咆哮主帅卡尔波利终于在雅典奥运后下台,接手的是一个意大利人——卡普拉拉,他的前任上司正是意大利主帅波尼塔,现任妻子是俄罗斯排坛赫赫有名的二传手基里洛娃。俄罗斯女排一整年都没有在国际排坛露面,却在欧洲频繁热身。虽然屈居欧锦赛亚军而错失了大冠军杯,但这支队伍的雏形已经在欧洲其他劲旅的脑海中形成。一直作为进攻核心的2.05米世界第一主攻加莫娃仍然留队,单纯这一点足以让中国女排闻风丧胆。欧洲强队不惧,美洲劲旅也能跟她们有一拼,唯独中国女排从陈忠和接手以来最怵的就是俄罗斯女排。虽然雅典奥运决赛上证明了中国女排最终具备了战胜任何一支世界强队的实力,但换汤不换药的中国女排在明,连主帅都易人的俄罗斯女排则在暗,这场欧亚排球新一轮的较量,注定要等到2006年才有一个新的了断。
[B]镜头外之四:不太“和平”的较量[/B]
凡是年轻一辈看到郎平,感觉就像看到了一个儿时的超级偶像,笔者在宁波采访她,也曾犹豫过是否充当一回“粉丝”去求得一个她的亲笔签名。郎平还没回归的时候,陈忠和从来都是新闻发布会的主角,但是,自从郎平率领着她的美国大妞们出现后,陈忠和就如当年担任郎平的副手那样重新扮演配角。
中国众多著名教头的通病是外语欠佳,不管是叱咤乒坛的蔡振华、在国际羽坛呼风唤雨的李永波,还有更多的国家队主帅,缺少了翻译,他们在国际比赛中就想一名默剧扮演者,如果赛后的新闻发布会缺少的翻译,外国记者甭指望能够顺利完成采访。陈忠和也不例外,不过,他的直爽让任何一名记者都乐意助一臂之力。对方教练发言完毕,陈忠和会迫不及待地询问台下的记者,“他在说什么啊?”如果知道对方又在称赞中国女排的战术与阵容,这个福建男人会情不自禁地在台上自己乐起来。直到郎平的出现,改写了中国教练英语蹩脚的历史。90年代中在美国的学习让她讲着一口流利的美语,不管面对中外记者,她都能准确地把握问题并点眼结合地作出清晰的回答。郎平临场指挥时的姿态是端庄的,与陈忠和摊倒在椅背上那副浪子的形象相比,女性似乎更注重仪表。不管是出现在机场外,赛场上还是新闻发布会上,郎平都会略施粉黛,并给自己佩戴与场合相配的简单首饰。陈忠和在这方面则有些随意,常年不变的是手腕上一只黑色的雷达手表。
去年一共进行了两次“和平大战”,这个名字的由来,纯熟媒体炒作,不过两名当事人也挺喜欢这个绰头。陈忠和在宁波的首次和平大战前是信心十足的,毕竟他还是了解美国队在雅典奥运后人才捉襟见肘的窘境,即使是天才的教练,也不可能在带队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去调教出一队精良地可以与奥运冠军不相伯仲的兵马。虽然这次“和平大战”吸引的记者人数甚至超过了任何一届世界级的排球比赛,但是,内行都知道这其中超作多余实际含量,这场比赛的可观性并不在于场上两队的较量,仅限于场下两名教练。终于,陈忠和和郎平的“第一次”就那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这里还有一些小细节,郎平在国内和国外都拥有极好的人缘,于是,她带队回到国内,昔日的队员都从五湖四海跑到宁波与她小聚,这包括孙(王月),何琦等等,她们当年都是中国女排不可缺少的一员,现在都各自在地方队里继续大拼,曾经到意大利参加联赛的时候,郎平不但是她们所在俱乐部的教练,还是生活上的好帮手,定期的聚餐更让她们忘却在身在异国的孤单。
郎平与美国排协的合约到2008年才约满,不出意外,2006年将继续上演在和平大战3、和平大战4、和平大战5……经过了大冠军杯的惨败,中国女排又长见识了。美国排协已经在官方网站上张贴出招贤榜,可见,在陈忠和忙于最后确定2008班底的同时,美国排协和郎平也在不懈努力中。美国女排的声势日益壮大,中国女排的日子将更加难过
[B]镜头外之五:旧人今何在[/B]
正当人们又把目光投向联赛中那些冒尖得随时有机会被陈忠和选出的新人时,笔者想起的却是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出现在赛场上的赵蕊蕊和赖亚文。赵蕊蕊是个悲剧人物,彷佛她在中国女排之前的所有绚烂,都是为了铺垫她在雅典奥运上折翼的灰暗。前后接触了几次赵蕊蕊,这个女孩很坚强,不管她是强颜欢笑还是内柔外刚,反正她展示在人前是永不折服的“倔”。两次严重受伤等于把赵蕊蕊从如日中天的核心位置硬生生地扯下来,这一跌就是一年,虽然陈忠和一直带着内疚从来不忘带上赵蕊蕊,但对于一名正值运动生涯高峰期的运动员来说,没有比坐冷板凳更难受的事。
赵蕊蕊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孩,很多球迷都知道,她喜欢画画,喜欢时装设计,喜欢刺绣,闲时也会写上一两篇小文章。但是,这个内秀的江南女子在受伤以来的心情还是阴郁的,甚至不愿意让昔日亲近如姐妹的队友去触动心灵。中国女排中有不少党员,尽管陈忠和是其中一个坚持着以党外人士身份出席党员活动的成员。在一次党员活动中,主题好像是希望大家互相指出对方的不足,以求共同进步。不少队员的发言都很行话,只有周苏红,这个笔者一直十分欣赏的江浙姑娘,说出了让在场人员都不禁的一席话。周苏红承认地希望赵蕊蕊能够敞开心扉,让真心帮助她的人能够了解她,协助她尽快走出受伤的阴影。周苏红当时举了一个让她触动颇深的例子,她说,有一次大家训练结束后一起上楼,她与冯坤杨昊等老队员都从赵蕊蕊身边走过,赵蕊蕊突然慢下步来,一直等到后面的新队员跟上来了,才轻轻地喊了一句:“可可(王可可)你扶一下我,我的腿有点疼。”周苏红不禁叹气道,其实如果当时蕊蕊只要说一声,她与其他老队员都义不容辞地去扶她一把,她不明白为什么赵蕊蕊宁愿找小队员也不找她们。这一席话说得蕊蕊的眼眶都红了……能够进入国家队,能够在国际赛场在连夺两届冠军的姑娘们都是人中龙凤,她们的聪明是毋庸置疑的,但经过这个小插曲了,笔者更欣赏周苏红,她的坦诚,她的真挚,不要说在竞争激烈的体育圈,即使在普通的人群中,也是少见的。按照陈忠和的估计,11月的世锦赛正是赵蕊蕊回归之时,行内对她能够重回颠峰状态众说纷纭,有人觉得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逐渐回勇没有问题,但也有人认为赵蕊蕊的腿经过两次严重骨折,即使重回赛场,她的威慑力也大不如前,可能每每在起跳之时就想起那恐怖的“嘎查”的断骨声。
去年中国女排成绩欠佳,不少人开始怀念赖亚文,这名曾经在郎平、胡进和陈忠和3任教头麾下打拼的老大姐。赖亚文是怀着腹中的孩儿前往雅典,功成身退后,她在2005年4月诞下麟儿,小名典典。她说是要纪念中国女排重夺奥运冠军之际肚子里就有了这个小宝贝。赖亚文一直在休养,她已经是国家体育总局排球运动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至于何时才重返中国女排,她有点闪烁其辞,毕竟儿子现在才半岁,还处于离不开妈妈的时候。赖亚文以沉稳憨厚著称,没有了她,确实中国女排内部一些女孩子间的“内部矛盾”难以依靠几个大男人来解决,如果这位大姐姐2006年哪怕是2007年能够重新归队,对中国女排不太高涨的士气肯定是一个不错的提升手段
[B]镜头外之六:三地贵宾级待遇不相同[/B]
即使在重夺冠军之前,国人对中国女排的宠爱有加,何况在夺冠之后呢?笔者发现,同样祖国境内,但内地、中国香港和中国澳门在接待方面有着一些别致的差异。内地注重“人身安全”,中国女“排”成了中国女“王”,香港和澳门相对人性化,但当地的老一辈的球迷对中国女排就如对待自己的儿女般亲切和关爱。
中国女排每年在国内比赛的地点本来也存在一定变数,但随着宁波成为中国女排的主场,大批追踪女排的记者们肯定不会少去宁波,至少每年都有一站国际女排邀请赛和世界女排大奖赛。宁波北仑赛区的好学程度名列全国前列,起码他们懂得尊重媒体,这样也博得对手的尊重。同行中不少是曾经采遍世界三大赛的老行尊,真是在接触排球上吃的盐比北仑吃的米饭还多。中国女排到了北仑就象进了特别保护区,下榻酒店不是随便能进的,队员也不能随便采访。于是,赛后新闻发布会成为媒体惟一能够与陈忠和及其中一名队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除此以外,别指望能在两米以内跟他们套上话。在这种尊为上宾的礼遇下,中国女排也酷了不少。去年中国女排还到过大连比赛,赛场设在大连一所大学的体育馆里,于是中国女排也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旁边一家据说五星级的酒店内。为了杜绝球迷的骚扰,组委会方面出了绝招——比赛期间一律不对外营业,不管你有多少钱,也住不进这家酒店的任何一层。在中国女排进出酒店的几个敏感时段,保安们采取闲人免进的高招,一时间搞得怨声载道,还闹出了有记者因为写了一小篇批评组委会接待记者不周的文章而遭至取消采访资格甚至驱赶的非人礼遇
中国香港几乎每年都接办一站世界女排大奖赛,这里的人们对中国女排的喜爱,丝毫不逊于对歌星和影视明星的追捧,就连刘德华,也像粉丝一样专程到赛场为一睹中国女排的风采。香港也是中国女排最喜爱去的比赛城市之一,这里不仅有吃不尽的美食,还有好客豪爽的球迷,不少上了年纪的球迷对待女排姑娘可以媲美自己的儿女,个别中国女排的队员在香港还有自己的干爹干娘。说到吃,东方之珠的饮食真是无懈可击。东西方美食汇聚,姑娘们只剩下自己吃得太多而过胖的担心了。以中国女排的身型,除非订造,否则在国内是基本上买不到合适的衣服,香港相对好点,毕竟这是素有东方之珠美誉的购物天堂,但中国女排还是偏爱在欧洲购买衣服。在香港,她们逛街的时间其实不多,所以最常去的就是当地的护肤品商店,一阵子就能买上一小篮,老板娘还给她们打个优惠的折扣。中国女排到香港比赛,一直都在红墈体育馆,这是香港歌手们开演唱会的地方,女排在赛场上挥汗如雨,观众席上过万的观众好像呼唤偶像一样积极的加油打气。其中不少还带上横幅,颇花心思的写上偶像的名字,还准备着别致的礼物,一有机会就送到女排姑娘们的手上。
澳门的球馆比香港的小多了,但这个弹丸之地,热情的球迷一点都比香港少,不少还是当地的绅士和政要,他们都一把年纪了,但在接待方面一点也都不含糊,中国女排住的是当地的五星级酒店,吃的是也超五星水准,连欢送晚宴则设在澳门的新地标——观光塔举行。中国女孩到了澳门还逛了一次街,不但品尝了当地著名的小吃,还购买了不少土特产,例如肉干和杏仁饼等。由于澳门本身地少人多,形象突出的中国女排到了哪里都引来行人的目光,不少球迷正好跟上前去索要签名,心情舒畅的女排姑娘们也是来者不拒,这在国内比赛期间可是相对困难的,因为中国女排的安全至上,主办方即使看到众多球迷干等,也不敢让中国女排与大家近距离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