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相识,是讲缘分的。
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能得到“孙雷锋”和“白求恩”的又一次无私帮助,蕊蕊一再说,要感谢郎导,还要感谢缘分。
赵蕊蕊与“孙雷锋”和“白求恩”相识于2007年初,赵蕊蕊和冯坤到芝加哥做手术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不是“孙雷锋”的热情相助,她俩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出行了。不过那时候“孙雷锋”还没有叫开,当时两位排球女将张口闭口不离的人,是那个叫“小孙”的华人。
“小孙”那时常出现在我们对蕊蕊冯坤手术的相关报道中,还有郎导博客上的很多合影,也都是出自“小孙”之手。而通常提起“小孙”,我在文章里一般用来形容他的就是“热情的华人”五个字。
“小孙”确实是个热情的人,2007年冯坤、赵蕊蕊和郎导三个人一天做完手术后,“小孙”每隔一天就要驱车一个小时赶到她们三人住的公寓,接她们到康复中心锻炼身体,两个小时后三个大个子训练完毕,“小孙”再把她们送回公寓,帮她们解决吃饭问题。
2007年的农历大年三十,如果不是“小孙”,冯坤和蕊蕊只能在异乡的公寓里冷清清地度过,但是“小孙”带着好吃的赶来了,陪她们聊天,带她们包饺子,教她们炒菜,尽量让她们开心。那天晚上,回到加州和家人团聚的郎导担心两个姑娘过得孤单,把电话打到她们住的公寓,听到接电话的是“小孙”,郎导放心了。
从那以后,郎平不再管他叫“小孙”了,改称是“孙雷锋”了。
后来“孙雷锋”愈发“雷锋”了。
2008年,在中国女排备战北京奥运会的日子里,不喜欢体育、对排球不感兴趣的“孙雷锋”因为冯坤蕊蕊没少操心。4月,冯坤的膝盖突然出水,那些日子,无助的她一次次通过“孙雷锋”向给她做手术的施尔文医生咨询,几乎每天都要有一两个小时,“孙雷锋”一只耳朵接耳机,和冯坤在网上对话,另一只耳朵接手机,手机那头是施尔文医生。“孙雷锋”在中间既当翻译也当心理辅导,和施尔文医生一起指导和陪伴冯坤度过了那道难关。
这回蕊蕊在北京接受施尔文医生的手术,忙前忙后的“孙雷锋”,是名副其实的志愿者。他这次回国,没有人管他的机票酒店,也没有人给他报酬,他是利用自己一年难得的几天年假,来帮助协调做好这次手术。而家在北京的“孙雷锋”,到北京三天还没来得及回家。巧的是,蕊蕊手术这天正是“孙雷锋”的生日,蕊蕊特意为热心的他准备了生日蛋糕,不过这一天,“孙雷锋”只能陪着施尔文医生和蕊蕊在医院里度过了。
经过这次飞来北京的义诊,施尔文医生也有了个响亮的称号——“现代白求恩”。
白求恩为什么值得尊敬,让中国人民难忘?因为他的国际主义精神。施尔文医生的精神其实也相当感人。他对冯坤和蕊蕊好,好到什么程度?
北京奥运会前的大奖赛总决赛,身为美国队队医、坐在美国女排教练席上的施尔文,看到蕊蕊在网那边扣个好球,一样手舞足蹈,开心不已。北京奥运会,他专程来了趟北京,就是想看到蕊蕊和冯坤站到奥运会的赛场上,他激动地为她们鼓励,祝贺她们梦想成真。
施尔文为什么要亲赴中国为蕊蕊手术?
他曾经说过:她是有天赋的人,是很难得的人才,我愿尽自己所能帮助这样的人实现梦想。
此时,在施尔文医生结束这次千里迢迢的义诊回国的时候,我无论是作为一个跟随中国女排走过这五年的记者,还是作为蕊蕊的朋友,都发自心底地想对“孙雷锋”、对“白求恩”说一声谢谢,就像周四那天中午我们在309医院蕊蕊病房门口分别时我说的:“Thank you so mu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