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福建漳州市大约30公里的龙海,有个石码镇。这个镇里出了个家喻户晓的名人——中国女排主教练陈忠和。到漳州采访中国女排集训期间,记者在陈忠和好友林钟辉的带路下,来到了宁静的小镇,探访陈忠和那88岁高龄的老母亲,从陈忠和二姐陈淑丽的口中,还了解到了陈忠和不少有趣的往事。
牵线人的故事
记者能够成功找到陈忠和的老家,就不得不提及牵线人林钟辉。在电话里,他把自己介绍为“下岗工人”,但是他是开着“天籁”把记者送到陈忠和的老家的。老林在下岗之后干起了茶叶生意。十年之前,他与中国女排结缘,也认识了老乡陈忠和。当时的陈忠和还是中国女排主教练胡进手下的助理教练,老林开始每年免费送茶叶给中国女排,与爱茶的老陈自然是特别投缘。于是,在送茶的过程中,老林认识了陈忠和的家人,从此成为陈家的常客。
漳州离龙海大概有半个小时车程,老林熟悉地穿梭在古老的小巷中,很快便找到了位于解放路的陈家老宅。把车停稳后,老林跟记者说:“从后门进去,正门这边不开。”虽然时近黄昏,不过,从昏黄的路灯下,记者还是看清了陈宅的位置。解放路在石码镇中心地带,外面是喧嚣的商业区,里面则相当幽静,路的两边都是两到三层的水泥结构民宅,绝大部分年代久远,不少木制漆门似乎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出品。
不用按门铃,也不用事先通报,老林熟悉地拉开陈家虚掩的铁门,径直登堂入室。记者捧着刚刚在水果店买来的水果篮,步步紧跟。一层没有开灯,从布置来看,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作息了。跟着老林爬到二楼,立刻听到了陈忠和二姐陈淑丽用闽南话欢迎老林。“我带了记者过来,他们说要探望你母亲。”老林这时才“通报”来访的目的,没想到陈淑丽相当热情,她立刻欢迎道:“好好好,来这边坐啊。”没等记者言谢,她便端出了一套茶具,还有漳州地区一种叫做“贡糖”的小吃。“很多人喝过,都说我们家的茶很好,你们也尝尝。”陈家所喝的茶都是老林送的,憨厚的他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起了一根烟,每每有人夸他的茶叶好,他便笑着摆摆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忠和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即使离开家乡,他还是最喜欢喝家乡出产的一种叫“白芽奇兰”的乌龙茶。老林不肯透露每年给陈忠和送去多少斤茶叶,他总是叮嘱记者千万别曝光他这个“线人”。陈淑丽则跟他“唱反调”,她告诉记者,“我们家的茶叶总是还没喝完,他又送过来,逢年过节还送我们水果和礼品。他有时还专门跑到宁波和北京给我弟弟送茶叶。我们家跟他,就像跟亲人一样。”
如今的老帅哥当年的美男子
陈淑丽安顿好记者,迅速回到房间里换上一件红色的外套,“刚才那件不好看。”她利索地从橱柜里拿出几本相册,“先看看照片。”自从陈忠和2003年带领中国女排夺回世界冠军后,前来龙海采访的记者数不胜数,陈淑丽对采访的套路已经相当熟悉了。
眼前的老照片带着记者走进了陈忠和的青年时代。年届五十的陈忠和现在仍然被称为老帅哥,他年轻时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陈淑丽首先拿出一张老女排的合影。上世纪80年代的照相风格是人物并不需要特地看着镜头,也许因为这个原因,这张彩色老照片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望镜头的,包括郎平、孙晋芳、陈招娣等等,而少有几个望着镜头的,包括当时的中国女排主教练袁伟民,还有当时还是刚刚成为陪打教练的陈忠和。当年,带队在福建集训的袁伟民请前中国男排主教练戴廷斌推荐一名男陪练,要求是能模仿主要对手的打法,还有一点就是听话。于是,戴老想到了乖巧和顺的陈忠和。从此,刚刚20岁出头的陈忠和便与中国女排结下不解之缘,快30年过去了,昔日的帅小伙已经带领着新中国女排重夺世界杯冠军与奥运会冠军,而这张老照片,正记录着青年陈忠和那张初生牛犊的脸。
二十几年来,陈忠和便随着中国女排走遍欧美。每到一个陌生的国度,他都留下一张照片。在一本影集中,记者看到了年轻的陈忠和在巴黎圣母院前帅气的微笑,看到了他随队出征日本时在酒店前的留影。还有很多开始发黄的老照片,连陈淑丽都说不出来那是何时拍下的,“他去了中国女排后,经常寄信和照片回来,我们就帮他收集起来。”